那個時候的我不在這裡。
接到了輾轉來自玄妮的邀約,心裡很感謝,卻也產生了猶疑,不確定在一間一間hostel裡四處亂跑的我有沒有那個狀態能好好把東西寫出來。但還是想寫,靠著一部非常小的手機與四方形的筆記本,東畫西畫,終於寫出了一點甚麼。有種現代人果然還是太濫用筆電了啊的一種預感。(講甚麼手機不也是嗎喂)
書寫的過程中途經了巴賽隆納與巴黎,才上個月的事情而已,卻已經感覺像是上輩子。在那些大城市裡,我隨意走動又隨意地挖掘那些風景,我覺得我很幸運。那時候回國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充滿著希望,我很想把我所有的所見好好記錄下來,以各種我能承接得起的形式,一一展現給人們。轉眼是四月,第一個禮拜是告別花蓮的儀式,接下來的兩個禮拜在找工作與面試等雜事之間忙碌著。我感受到的生存焦慮居然比出國時那樣陌生、一無所有的情況下還要來得多。我有些傷心。但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。過渡期嘛。我拍拍自己的肩膀跟自己說很快就會好了,但同樣的方法在出國期間擁有回國的終結,現在,我面對的卻是無止境的生活,茫茫大海一片。